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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拟】旁观者与悲悯者的异同

·先生 @东江。承诺坚持医生组三十年 家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的同人!他们超级棒不了解一下吗!

·无cp成分,第二人称的尝试,语言有点混乱预警

·人设来着先生,ooc属于我






    “或许我与你生来相似又近乎完全不同。”


    他不允许你进医院,而你每次都嘲笑着他说自己从来、永远也不会进入那个只有哀痛呻吟、过分的怜悯、异常的嘈杂以及混乱的地方。那里和将死之人所述一致,不过白色、看似充满希望却又从未有过真正希望的监狱。

    你只流连于干净、整洁而不曾有过悲鸣之地——至少不曾有过人类的哀鸣——你本能地厌恶与他们接触,他们只不过、也永远在你眼中与小鼠别无二致。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从不在意这个世界,他们追求自己所想所需,看上去却是动机不纯的样子。而你,小鼠颈椎应声而断,鲜活而沾染鲜血的组织以想要的形式被切下,那氤氲的水汽在还未扩散开时就已经被极寒冻住——液氮罐中总保存着你所钟情的、喜爱的、迷恋的、怀念的东西,尽管那些东西的来源已经彻头彻尾地改变,但显微镜下的冷冻细胞依旧保持着几十年前一样的状态,即便他们来自不同物种。

    他抱怨过多次你的行径,抱怨过残忍,抱怨过不负责,抱怨过没有一点同情心,可你只回复了一句「那不过是拖累脚步的无用之举」便扬长而去。你不想在医院再多停留一秒了,一秒都不,那些人已经把你搅得心烦意乱。无能为力就是无能为力,道歉已经是善意,自责更加谈不上,为此神伤,为他们的无理取闹神伤?你对他的选择感到可怜可悲又可笑。

    但你最终还是选择安静离开了,并没有留下任何一点带有不满、嘲讽、和厌弃的微笑——对了,你的确很少笑——没有人注意到你,因为你也几乎从不出现在这里,你是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充满纷杂世事,混乱不堪,以及哭喊嚎叫,生死离别的地方。放下的解剖刀目前沾染的是小鼠和兔子的血液,和这锋利完全相同的是他拯救生命的手术刀,但你几乎从不那样称呼它。你只想弄清一切,人的一切,生命机体的一切,自然的一切。

    那把解剖刀熟练游走。

    有时你的研究几乎是在转眼之间就被他勉强同意开始实验*了,他也不得不承认若是探清生命本源,那些无法拯救的生命大概是能活下来的。所以你对他的反对和抱怨更加不屑一顾,尽管你知道现在的自由来自分寸,而你自己还是能够把握分寸的,不至于落进深潭再淹死在别人的唾沫之中——那个时候的那些言语,现在仍是充满讥笑,真是受够了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够消停一下?

    扩大范围的临床实验又以失败告终,行动困难的孩子们还是没能摆脱天生便和他们如影随形的死亡可能,明明实验室中的结果一直都很理想才对。他还是责怪你了,没有再反复确认【其实你已经确认了很久,可他就是不相信】结果,白白让那些父母,那些孩子忙碌、空空欢喜一场,但你并没有诚心道歉。那些孩子本就随时活在死神阴影之下,若是成功便是拯救了他们,若是死去了责任也不在自己,有什么自责的必要呢?有这个剩余时间不如改进一下治疗方案,再找找那些没有发现的细节,你总是这样想。

    好吧,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比你和病人相处的更好,让他们更放松,更加积极配合,但你从未想过改变自己这一点。你说你没必要和病人长期相处,发现的那些拯救的方法也只是在探清生命根源的路上取得的几朵开的算是还不错的野花,自己最终的目的,还是将人这个物种的全部秘密揭露出来,以便了解真相和……


    “拯救他们。”


    这句话还是被你自言自语时顺理成章地说出来了。

    你突然发现其实你和他走在同一条路上,不是手牵手,但必定是并肩前行。那条路或许很长、很艰难,但那条路,也许正是需要这份「近乎完全不同」的相处才能达到那个共同的目的地吧。

    “是完全不同但又异常相同的终点。”

END.


*指临床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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